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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道日记之2002四姑娘远征5—— 5.3. 无厘头的遐想
本文作者:大道歌 于2002年5月16日发表于小站论坛
11：30，下撤。每次心力交瘁完成一次攀登时，我便开始构思下一次登山，这是我唯一下山可做的事，也是我唯一在当时懂得做的事。我开始尝试界定下一次登山，因为山就在脚下，此时最纯粹，最容易集中思想，不让自己被干扰；在沉默的下彻中，一些想法才会慢慢渗入。我相信没有事情是偶然的，当我们被雪山迷惑时，我们会渴望象奴隶般被她支配，象现在我就被四姑娘的沉默所支配；我相信每次登山总有一些东西是会沉淀的，就象咖啡杯里的渣；我相信大山里有一种引力，驱使我攀登。它是生命，过去和未来的源泉。我们每每不甘停留在现在，然后编出个理由去骗自己让现时与自己的梦想同步。恐怕的是冥顽不灵的我们，不断原地踏步。我不知道在下山的时候为何要这么胡思乱想，显得自己是一个哲人，反而我是一个长于映像的人，我只有在攀登时，才会发掘出现时活着的意义；每次我都将攀登的过程拍下来并放大，事后我都尝试发掘其背后的东西，这是我现时生活中最大的享受和追求。
13：00，下撤至大草营地时，发现来时的雪已经都化了。我们早上离开的BC又变成了草坡，。比计划提前回到BC，约好马夫13：30还没有上来。前凸与桃子给了按登顶的待遇的热烈欢迎。金书讲若是映山红在BC，就能喝到她拿手的热汤，那样不登顶也是一种幸福。我们心底里象一座空城，曲衷人散，没有了出发前的喧闹与激昂。大姑娘依旧融在深深的一片阴沉中。这时可能由于精神放松，我开始感到疲劳了。在帐内一动不动地躺着休息了10分钟。我的登山笔记本中一张漂亮的海子沟门票滑了出来，我捏着那张卡，发楞于幺妹的峻峭挺拔。仿佛又飘浮在山上的云层中，摇摆，上升，凝固，云在我的指尖流淌逝去。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，我如约而至来四姑娘来登山的，却找到了一些感觉，但我还不能肯定是她给我的答案。差300M登顶，如果我真得在云雾中登顶了，这一对事实与虚构会有什么不同，但这不是我要寻找的答案；使我不安的是别的事情，这300M的差距包含了所有的故事和感受，而真实就在其中。我感到疲倦和懊恼。 还有一件事十分清楚，我再留在这不再有任何意义，某个意念将我引到这座山，但又是同一个意念把我送走。
13：45，马夫到了，风卷残云般收拾了营地，所有的垃圾处理妥当。
14：00，离开大本营开始继续下山了。一路下来不断回头凝望，四人按不同组合以营地和大峰拍照照，莫名的感到一种反讽意味，就象那云雾的反讽，不断扩散，像昨夜的飘雪，打落在我们敬畏的谦诚与傲慢的无厘头。
17：00，回到槽山坪，四姑娘依旧浓雾缭绕，驴皮发现一条捷径小道，经其他马夫证实可以下山。下得山来正是长坪桥头，又是对马老二的一通抱怨，若此路上山，可省我们每人30两的门票！
18：00，马老二家住宿安排妥当，二层的小楼依然客人很多，四对半的组合又富余我这个单身，马太太将我安排在楼下与其他三人（据说也是与我们登大峰的山友〕同住。与金书在2楼平台规划着他的四姑娘分公司，就把马老二家为样板。一楼是驴皮GM办公室和CFO大道办公室，二楼平台可观四姑娘的露天酒吧和美协四川分舵（由前凸负责规划〕，40平米的大场地是晚上驴鸣和高地派对的营地。三楼是豪华客房带足娱带按摩带XXX，留有一间超豪华等CEO金书两口视察工作专用。一切都规划停当，就差CEO投资了。
19：00，新人登场，小B，是东胖二丫驴皮的朋友，也是我们山东帮。年纪轻，气盛，双目的有神和面皮嫩得让我好怀旧我的25岁！以后的两天我与小B是二个单身组合，白天与东胖拼体力攀登；晚上大摆擂台，声声不断，侵侵催人窒息，比武争霸，互夺王位。慢慢道来。
20：00，驴皮金书前凸东胖已歇息，我的床位也铺好，屋里没人，哥门仗义得过了，4个床挑了个上铺也准备睡下－太累了。顷而间，唧唧呱呱六七只小川驴蹄门而入，搬桌挪凳，大有CB老窝光协沙龙之式。唧唧嘎嘎唧唧呱。“卧最近歇了一艘厮，还有一艘锅。。。”你妈妈丫！看样这沙龙是2点前完不了的吧，卷铺盖，拾点趣，别让我这俗人的呼噜饶了人家的雅兴，还是回到我的难兄难弟去睡加床去也！一艘厮，还有一艘锅！我K，此为山东骡与川驴的第二次亲密接触！
一夜无话，都很累，明天还要挺进长坪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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